忠曰:“天竺皆用筹,支那僧依竺法。又有间用纸者,今引用纸数证。”
《唐高僧传·惠宽传》云:“绵竹宋尉云:‘我不信佛,唯信周孔。’宽闻之,致书晓喻。宋曰:‘此道人征异者,当试有灵不?’取书名处用拭大便,当即粪门裂,脚起不得,自唱我死。即召宽来,虽悔过,造经像,盈月便卒。”
《东坡问答录》云:“东坡与佛印最厚,往来不常。一日,去访佛印,语言酬答,不觉坐久,东坡仓皇登厕,有一行者会意,便随后送些茅纸与之。东坡喜其会事,次日以一本度牒舍与披剃。一寺僧行骇然,才知其因送茅纸之有功也。”
《真腊风土记》元周达观撰。述真腊国人风俗云:“凡登溷既毕,必入池洗净,止用左手,右手留以拿饭。见唐人登厕用纸揩拭者,笑之,甚至不欲其登门。妇女亦有立而溺者。可笑!可笑!”
宋濂《护法录·桐江大公行业碑铭序》云:“尝患滞下疾,拭净不忍用厕纸,摘菽叶充之。其刻苦盖人之所不能堪。”
胡应麟《甲乙剩言》云:“有客谓余曰:‘尝客安平,其俗如厕,男女皆用瓦砾代纸,殊为呕秽。’余笑曰:‘安平,晋唐间为博陵县。莺莺,县人也,为柰何?’客曰:‘彼大家闺秀,当必与俗自异。’余复笑曰:‘请为君尽厕中二事:北齐文宣帝如厕,令杨愔执厕筹,是帝皇之尊,用厕筹而不用纸也;三藏律部宣律师上厕法,亦用厕筹,是比丘之净,用厕筹而不用纸。观此厕筹、瓦砾均也,不能不为莺莺要处掩鼻耳。’客为喷饭满案。”